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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 零一读书会

来源 | 零一读书会

尘埃终将落定，但飘散的过程才是历史的真相。

这是阿来在创作手记中所写。

他生活在四川阿坝州，一直做藏族生活调查与田野风光的采集，并深入探寻土司制度的过往。

1998年《尘埃落定》出版，颇受读者的青睐，2020年荣获茅盾文学奖作品。

书中看似平实地呈现一个麦其土司家族的兴衰。

实则揭露了人性的多面性，权利与欲望交织，美好与丑陋并存。

每一种遇见都是人生的一种教科书。

如同阿来笔下的与人为善，太过“聪明”，以及大智若愚。

这些何尝不是人世间的一种“见”。

读完这部小说便会发现：

真正聪明的人，不是机关算尽，而是见天地、见众生、见自己。

雄踞一方的麦其土司，在酒后和二太太生的第二个儿子。

他说话不利索，做事乖张，大家都称他为“傻子二少爷”。

土司家族有着严格的等级制度，上有官员、中有平民、下有奴隶。

麦其土司与太太经常对傻子儿子念叨，称家奴们都是他的牲口。

可以当马骑，当狗打，就是不能把他们当人看，他却不以为然。

在一个下雪的早晨，傻子二少爷与家奴的孩子们跑出寨门，在宽广的雪地里捉画眉。

他们就地取材，用干枯的枝条架起火堆。

拿出随身携带的盐，逮来的画眉架在火上烤。

土司太太没见到儿子，瞬间慌了神，安排人去寻找。

最后，下人在果园里找到了满手血污，正在啃着小鸟骨头的傻子少爷。

回来后的傻子少爷患上了雪盲，经过精心治疗，才得以重见光明。

土司太太气得把带头捉画眉的下人抽打了二十皮鞭。

这让傻少爷心里很不是滋味，伤心地落泪。

他想替他们求情，但母亲的威严只能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下人受罚。

仆人小尔依的父亲，曾被二太太设计陷害，导致麦其土司下令处死了他。

傻子二少爷怜悯小尔依，让他成为自己的贴身仆人，与他融洽相处。

并允许他做父亲生前的职业。

傻子二少爷不因他是奴仆的身份而低看他，也从不把身边的仆人当奴隶看。

在他眼里没有尊卑之分，因此手下的人都对傻少爷十分忠诚，发自内心尊重他。

很喜欢的一句话：

生命是一种回声，你把善良给了别人，会从别人那里收获到善良，终会成为一股能量成就自己。

如同明代著名思想家王阳明的故事。

因得罪宦官刘瑾，被贬至贵州龙场，他没有居高临下，也没有格格不入，而是主动走进农家。

教他们建房、耕种、读书，改善生活，创办“龙冈书院”。

免费讲学，传播文化，吸引众多学子。

这一系列的与人为善，使他受到当地乡民的拥戴，为他的心学理论奠定了基础。

善良，是被人们视为一种司空见惯的本能反应。

只是被眼前的喧嚣与利益，包裹得严严实实未曾打开。

只要我们静下来，拨开缭绕的嘈杂迷雾，就能听到内心的真实召唤，这样的召唤是与人与己的善念。

与人为善，播下了善良的种子，结出了成就自己的果实。

大少爷是大太太生前所生的儿子，他从小就跟着教师学习，他必须成为一个聪明人。

他也将是父亲之后的另一个土司。

自幼在官寨长大，他免不了在下人面前颐指气使，因此奴仆们在他面前小心翼翼。

土司之间为了争夺地盘，经常有硝烟弥漫于官寨。

人如蝼蚁一样在火中飞，在空中飘，重重地落于地面，永久地失去了生命。

麦其土司常常带着大少爷，对冒犯寨子的邻居们大刀阔斧。

大少爷骁勇善战，很快成为战斗中的英雄。

但看似聪明的大少爷，却时常做出一些愚蠢行为。

比如：他建议将罂粟种子全部收上来，播种时统一下发，这样便造成了其他土司的恐慌。

可其他土司得不到种子哪会轻易放弃。

他们委派精兵强将，在麦其土司的地盘里偷种子。

偷种子的人被发现后，被带到大少爷面前，那人就被行刑人结束掉了生命。

愚蠢的大少爷，竟听信小偷的生前遗言，把砍下来的头颅送到汪波土司面前。

却不知小偷的耳朵里早被藏好了种子。

种子正是通过这种方式，被运汪波土司家的地盘。

没过多久，种子便开满了整个原野，他们正是通过死人的头颅诅咒麦其家。

而大少爷对此毫不知情，继续杀害了汪波土司所派的三批人马。

因此，他们与汪波土司的仇恨越结越深。

汪波土司的一个儿子因此丢掉了性命，他自己也摔断了一只胳膊。

大少爷习惯用残酷镇压汪波土司的反抗，杀戮其族人。

一连串的仇恨叠加，导致汪波土司家族誓死复仇。

都说冤冤相报何时了，做事太绝，终究会遭到反噬。

聪明的大少爷最终遭人报复，被夺去了生命。

傻少爷却因为傻却躲过一劫。

有人说：

聪明是智慧的天敌。

太过“聪明”只是表面现象，他们往往对事物的本质没有做透彻的分析。

太过“聪明”的人，锋芒暴露无遗，容易给自己树敌太多。

而且不能很好的静下来专注自己的人生。

太过“聪明”，精于算计，反而破坏了上天赋予的机遇。

有时候“无为”的人生反而比“有为”的人生更顺畅。

最初几年，麦其家发动了好几次战争，保卫罂粟的独家种植权。

毕竟这是一种很快就能换得财富的机会。

但其他土司也不会坐以待毙，最终想办法弄到了种子。

一段时间后，所有的土司领地能耕种的土地，都种上了罂粟，包括麦其土司。

事情的发展也不可能一直在规划的进程中前行。

少而贵，多而贱，是所有市场的一种“金科玉律’。

一段时间后，罂粟的价格，没有达到他们预想的结果，粮食短缺变成日渐明显的趋势。

麦其土司召开会议，他征求家人种植什么才是正确之举。

经过讨论与分析，大少爷与其他人强烈建议继续种植罂粟，就连仆人也同样赞成。

唯独傻子二少爷建议种植粮食，而且要求所有的土地，都用来种植粮食。

父亲对他投来莫名的眼光，这时他已经分不清楚，他的傻儿子是真傻还是假傻。

秋收来临时，土司们种植的罂粟被霜冻损坏，未能收获果实。

其他土司粮食短缺上升到闹饥荒，唯独麦其家是盆满钵满。

大量饥民纷纷涌向麦其家族所在的领地。

傻子二少爷看到民众们饥肠辘辘的模样，他做出了让大家意想不到的举动。

他开放麦其家的粮仓，将麦子分发给饥饿的民众，减轻了他们的痛苦。

傻子二少爷看似愚蠢的行为，实则是真正的聪明。

利他，也是一种高级的利己。

《道德经》言：

大智若愚，大巧若拙。

人世间的万事万物都是相对存在。

真正的智慧是一种巧妙的“愚”，真正的愚是表面功夫的聪明。

越是高级的智者，越能在某种情境中表现出顺势而为的定力。

大智若愚，才是一种真正的智慧。

有人说：

人生就是一场盛大的遇见。

见天地，格局宽广了，心胸开阔了，所以尽力谦卑；

见众生，就是见识了人性，体验人情冷暖，有了悲悯之心；

见自己，便是自知、自省，遵从本心，通透豁达。

正如傻子二少爷松弛的人生观，是为而不争的最好诠释。

他总以一种谦卑平和的态度与身边的每一个人和平相处。

真正聪明的人，既有一颗悲悯之心，又能在复杂的世界里，独留自己的清醒。

愿你我愿你一生清澈明朗，不惧风霜。

作者 | 零一读书会，来源：零一读书会

主播 | 亚楠，电台主播。

图片 | 视觉中国，网络（如有侵权请联系删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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